哗众取宠 第十三章
次日
被香味给吵醒，我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爬起。颤颤悠悠地走到厨房。看到吴世勋娴熟地颠着锅。
“醒了？” 吴世勋察觉到我。
“早。” 我打着哈欠。
“微波炉里有加热好的牛奶，你吃半熟蛋还是全熟？”
“半熟。” 我从微波炉里拿出牛奶，“还挺贤惠。”
“你冰箱比你的内涵还空。”
“这位先生，注意你的言辞。我允许你重新组织词汇。“ 我喝着牛奶盯着锅里的蛋。
”不好意思，你的冰箱最起码还有一个好看的外观。”
“看上哪个冰箱贴了？我可以给你介绍？” 我挑眉打趣道。
“你去过很多地方？” 他询问道。
我点点头：“每去一个地方我总习惯带一个冰箱贴。”
“你去过西班牙？” 他带着些许的惊讶。
“我在那里生活过四年，在那儿读大学。” 我托着腮坐在吧台旁。
“四年前？” 吴世勋莫名一笑。
“你笑什么？” 我问道。
“四年前我也去过西班牙。” 他把蛋装进盘里。
我惊讶地看着他：“真的？”
“当时是一件特殊委托。” 他将烤好的吐司拿出来。
“特殊委托？详细说明一下？” 我拿起吐司咬了一口。
“其实是一个朋友委托我找一个人。” 他解释道。
“所以找到了吗？“ 我好奇道
他摇摇头：“并没有。”
“可惜了。” 突然灵机一动，“那如果你们任务失败了是可以退款吗？”
“不能。” 他严肃说道。
“那后来你怎么交代你朋友的？”
“她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吴世勋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他平淡的诉说着。
“那岂不是成为了终身遗憾？” 我惋惜道。
突然间门铃响起，吴世勋的话被硬生生打断。他下意识警觉了起来。我安抚道：“他们应该找不到这里来。”
“我去看看是谁。” 我走到玄关。
透过门铃我看到了头发凌乱的边伯贤，心想大事不妙。万一边伯贤认出了吴世勋，我和他都得遭殃。
可没等到我想这么多，他便开始按密码。他试了一次；错了。但当他再次按下数字后，门被打开了。那一刻我无处遁形，仿佛被他踩到了我心底深处的秘密。
他推开门进来，脸色很不好：“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 突然间发现我身后的吴世勋，阴森地笑着说道，“没想到妹妹恢复的这么快？身体吃得消吗？”
“哥哥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看妹妹，还真是性喜若狂呢。” 我反击道。
“所以不介绍一下吗？” 他歪头看向吴世勋。
“这位是我哥哥，边伯贤。” 一个字一个字却句句刻意又夸张。
吴世勋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我的爱人，吴世勋。”
我清楚地知道以什么方式直击要害。
“哥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一些家事。还希望吴先生能稍微回避一下。” 边伯贤礼貌说道。
吴世勋看向我，我朝他点了点头：“保持联系。”
他没多说什么，临走前说道：“如果要找我就去蓝夜。”
“回见。”
当吴世勋跨出门之后就被边伯贤毫无掩饰地关上了门。他直径走过来,步步紧逼。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压迫感，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却丝毫不怯场。
“妹妹还真是好情趣，没想到肩膀恢复的这么快。” 边伯贤扯了扯领带。
“托哥哥的福，很快就会痊愈。” 我挑衅道。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了。” 他单手解开腕扣。
“我是不留疤体质。” 我将头发捋到一边。
“可惜了。” 他脱下外套。
“哥哥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就只是来问候我的吧？”
“不是，怎么？你在期待什么？” 边伯贤顺手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
我否认拉下脸说道：“我从来没期待过。”
“所以你是准备给我来一场特殊脱衣舞吗？” 我转移话题道。
“这儿的空气被玷污了，我清洗一下自己。” 他脱下手表将推交给我。
“洗澡费？” 我戏谑道。
“就这么点可不值，送你的痊愈礼。”
我看了一眼手表，确实比起他其他几块没有那么贵。但我注意到它的设计似乎很特殊：“设计挺特别的。”
他弯了弯嘴角：“送你了。”
“那今日澡堂就收费向你开放了。” 我收下表。
“提供搓澡服务吗？” 他挑了挑眉顽皮赖骨地看着我。
我用一个词精准地给了他回复：“滚。”
他耸着肩说道：“我不介意你现场观看。”
“那你建议我录下来吗？”
他脸一黑。
“趁我现在还没反悔，请行使你的权利。”
他一把揽过我的腰，将我擒住：“我不介意你跟我共享权利。”
“你敢吗？” 我挑唆道。
“你想吗？” 边伯贤反问道。
或许是脑子抽了风又或者是我本身就渴望着得到。我环住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唇。以这种方式告诉他，其实有些东西即便说不出口也可以用行动来证明。
他显然一愣，没想到我会冲动地吻上去。仿佛如同六年前的那一个下午一般。他仍由我亲他。可这一次与第一次不同，他反客为主扣住我的头，敲开我的贝齿，疯狂的索取着。我也不甘示弱，捧住他的脸，我把他按在了墙上。他一把将我拖起扔在了沙发上。
这是一场无声博弈，谁先承认就输了。既然他想要再续孽缘我怎能不奉陪呢？
而这一次我想先做那个抛弃他的人。报复他、折磨他、毁灭他。就像他当初抛弃我一样，不管以什么身份。
我们能明显的察觉到对方已经快要断气了，可终究都没松口。
“一直做哥哥的小孩不好吗？”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这句话。
我出了神。
他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将我松开：“想到了什么？”
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我，就像是肚子里的蛔虫。
“我想到了过去。” 我坦白道。
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直白的回答他。
“边伯贤。” 我认真道，“你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吗？”
“我知道。” 他深邃幽暗地与我对视。
我摸不透他的语气中到底有几分真，我将他嘴角的口红抹干净，一丝不留。
“既然开始了就应该有始有终。不是么？” 他耐心多情地将我的头发别到耳后。
“呵。” 我冷笑道。
我从他身上离开，从包里拿出口红。仔细补好妆之后回看道：“我出门了，洗好澡别忘了把自己的东西拿好。”
他痞笑道：“不准备等我？”
“上班要迟到。” 我随便打发道。
“好。” 他也没有过多的挽留。
“这只鸟…” 边伯贤注意到鸟笼里的珍珠鸟。
“还真好看。“
“不送。” 我斩钉截铁道。
“周末西归浦。” 他突然说道。
我停留了一瞬间：“邀请我去？”
“你和我都代表了边家。” 他起身逗着鸟。
“边伯贤。” 我正色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总有一日会兵戎相见。”
“有。” 边伯贤的手停留在空中。
“那就不要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特意来关心我。” 我慎重其事地说道，“毕竟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面具后的真面孔。”
“你不妨试试。” 边伯贤吊儿郎当地说道。
“西归浦我会去，但不会是你的女伴。” 我丢下这句话便离开，空留他一人在这诺大的房间内。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隐忍愤怒，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全憋回去。他喉结上下滑动，手握成拳头。
“我的小孩，我们来日方长。”